打折送一个

微博同名:打折送一个

《过敏》上

  校霸×学霸

  老土设定,单向暗恋,he,ooc

  

  “就当我不懂事,只喜欢你的性格。”

  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 

  青春期的告白总是不计后果,见到喜欢的人像是熟透了的西红柿,每往前一步都跨越过无数道心理防线,抉择斟酌着告白时应该说喜欢还是被心动。


  那些痴迷于情爱的人当然不清楚暗恋是什么感觉,是酸酸涩涩的味道,像在柠檬水里找白糖,又或者是嘴里嚼了颗被同学们拿来整蛊的爆酸的糖果。追求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,只能一头扎进对方为暗恋者们设置的圈套,他们是自投罗网的。


  只能有心甘情愿。


  下午两点的阳光最是热烈,从窗户一路照向课桌,撒在进入睡眠的头发丝上,金灿灿的,暖烘烘的。


  喜欢的人坐在离自己三个座位远的地方,自己只能立起书本偷偷看过去。


  都说看喜欢的人睡觉是一种很心动的感觉,像气泡水在杯子里翻腾,然后似流星般的划破空气向四处乱窜,心跳就是这样,因为喜欢,所以忍不住用自己的眼睛去临摹他的眼睛鼻子,还有嘴。


  第一次对上话的情景有点窘迫,但好在没有被他看出来自己被动的小心思。


  可又被骂了,耳根子好像也变烫了。


  那个时候跟他不认识,被撞到的时候吓得连忙说抱歉,手里捧着的杯子还有刚刚装来的100摄氏度不到的开水,情急之下为了不让杯子倒在地上,双手护着水杯,里面的水不受控制溅了出来,手背被开水烫得迅速泛红,像过敏一样,痛到发痒。


  我朝他点头,用抱歉的眼神希望能寻求他的原谅,他的同伴看起来就是不太好惹的样子,虽然遮了嘴但还是被我听到他们的谈话。


  那个人说:“哥,要不要帮你教训他一顿。”


  手背上的伤已经烫到不正常的温度,因为紧张而不自觉颤抖的手,陶瓷杯已经渗透了杯中的热量,传递到自己手掌,连带着身体也变得燥热。


  “喂,你叫什么名字。”低嗓音开了口,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对我说话,虽然语气不怎么样。


  “朴宰灿。”我告诉他了自己的名字,声音低的自己都快听不清楚了。


  “能不能声音大点?”他好像心情不太好,我归结于我撞到他这件事。


  我又向他道歉,他被气笑了,向我走进。


  比我高了快一个头的身高让我不得不仰头看他,手大的像是能包住我两只手,动作却轻和,揉着我的头发,嘴里却说着与动作不太相符的话。


  “下次再这么莽撞烫到的就不会是手了,宰灿呐。”


  他还是听到了我的名字,拍了拍我的头就被他的同伴勾着肩膀离开,他的同伴说话很难听,像是不揍我一顿他的世界就不美好一样,糟糕。


  这一天应该算是最开心的一天,除了被烫伤的手以外,我认为它是光荣牺牲的,带着使命,至少让他认识了我,我为自己找辩解。


  但我不清楚他是不是因为讨厌我所以才记住我的,毕竟那些水有一大片落在他的胳膊肘处,被布料吸收后留下了深色印记,我回忆着他的容貌,居然荒唐地想如果那个水里有我的味道,希望能一直陪着他。


  这种不好惹的学生有个众所周知的名字,他们都喜欢通俗地叫他校霸,字面意思,只要有人惹了他,回来的时候脸上必定是挂着彩的。


  不知道上次是不是意外,或许那天这位校霸心情不错,不想揍人吧。


  那双薄唇无情地嚼着嘴里的口香糖,双手插兜像个叛逆小孩,身高却超过了一般人的高度。


  朴宰灿以为自己之后就不会跟他有什么交集,虽然从头到尾也只是那次阴差阳错的失误对上了话,因为没有借口去找他,至今也只能保持着“远观而不可亵玩”的状态。


  在暗恋对象面前自己会是卑微的一方,想要让对方眼熟自己,在他拉着他的那些好兄弟把自己堵墙角的时候,那些无理的要求提出,自己也不得不答应。


  “宰灿吧?身上有多少钱就拿出来不要藏着掖着了,就当是陪上次把这么烫的水撒我身上的赔偿金吧。”


  “你是在校园欺凌吗?”朴宰灿笑着脸问他,“如果是的话,你是想要揍我吗?”


  对面的人好像对这种不正常的发展觉得不可思议,“呀!既然知道是这样那就不要犹豫啊,给钱就好了。”


  真的很蠢。


  朴宰灿觉得有些可笑,这样用拳脚处理事情的人,为什么还会心软去帮助别人呢?


  “不会给你钱的。”朴宰灿毅然决然地看着他,他身后的人嘲笑他,好像在为他感到怜悯。


  “既然你那么坚定,那我们可就不会手下留情。”那些人拉开了校服拉链,把外套脱下后扔在地上。


  领头的那个依然无动于衷,冷眼看着朴宰灿。


  “能不能商量个事?”朴宰灿把背着的包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放下,掸了掸校服,“我对灰尘过敏,打我的时候,不要那么用力把我往地上揍就是了。”


  *


  朴栖含从来没遇见过这么蠢的人,明明被开水烫到了手却一声不吭的一直道歉,好心提醒他下次不要再被烫到了,却换回了可怜兮兮的表情。


  好像是我的错一样,不是他把水撒我身上的吗?


  朴栖含被李艺勋勾着肩带走,到了拐角处时忍不住回头瞅一眼,发现立在原地的蠢货已经不在了,只剩下就在地上的一小滩估计已经凉了的水。


  “哥!这个小矮人一看就好欺负,下次去要点钱吧!”李艺勋挂着讨好似的表情看着朴栖含。


  朴栖含不知道怎么的有些恼火,把肩上的胳膊抖下来,也不回答他的问题,就只是径直走。


  “你爱怎么样怎么样。”他淡淡地说,像是在讨论一件极小的事。


  “谢谢哥!这个星期又有钱花了。”


  *


  朴栖含发现面前这个被自己揍得跪倒在地上,却顽强得怎么也不肯服软的蠢货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像有些不一样。


  有一种发麻的感觉,心里痒痒的,像过敏了一样。


  “揍完了吗?我可以走了吧。”朴宰灿嘴角渗着血,腰腹部钝痛,腿也是,他感觉这次至少得有好几天才能好。


  朴宰灿拍了拍手里的灰,看到已经开始有些泛红的手掌,瘙痒感通过神经传入了大脑,同时开始预算家里剩下的一点过敏药是否够用。


  得赶紧回家才行,在这之前得先整理好自己,朴栖含下手够狠的,膝盖骨的痛感不亚于其他任何地方。


  心也狠,明明他已经被打的鼻头酸涩,却还掐着他的脸问肯不肯服输,那双凶狠的眼睛盯着自己,像是要从自己这里窥探到些什么,却什么也看不出来,之后焦急就变成了愤怒,用肉体上的疼痛来解决自己的焦躁。


  “喂,朴宰灿,想去哪里呢?呆着。”朴栖含拽住朴宰灿的胳膊,抢过他手里跟他现在的样子格格不入的书包,蹙眉看他。


  “还想继续揍吗?我已经没力气了。”朴宰灿好像无所谓一样,身上雪白的校服也脏兮兮,白芷的脖颈藏匿在衣领底下,没过一会儿也开始泛红。


  “你刚刚看我,是什么表情?”又是那种可怜兮兮的表情,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天大的事一样,让朴栖含觉得火大。


  “栖含哥,我过敏了,如果不想我倒在你面前就让我回家吧。”朴宰灿不回答他的问题,伸出手就想向他要书包。


  “艾西,别叫我哥!我们没那么熟。”


  最后还是放他走了,一分钱也没有从那小子手里拿来,反倒自己揍人揍得胳膊酸痛,还闷了一肚子怒火。


  得找个出气筒才行,“晚上去酒吧。”


  朴栖含对着身旁的人说,李艺勋诧异地看着他,拍了下他的肩膀,“你不是不轻易去酒吧的人吗?怎么现在又要去了。”


  “你管的够宽。”朴栖含不想多说一句废话,甩下他就走。


  *


  客厅里的东西被撞得倒了地,本还整齐的抽屉也被翻得乱七八糟,咳嗽声伴着翻箱倒柜的声音,朴宰灿庆幸家里除了他一个人之外其他人都还在外面。


  现在这个样子太吓人了,吞咽都是一股铁锈味,脏兮兮的校服穿在身上,因为过敏而泛红的皮肤,为了不让它变得更严重而忍住不去抓挠它。


  过敏药没剩几粒,胡乱倒了一颗生咽下去。


  身上很脏,想要洗澡但是因为严重过敏只能用热毛巾擦拭一遍,身上的淤青像是被碾过一样大片大片地出现,嘴角的伤被冲洗干净后已经显得没那么狰狞,再加上过敏的体质,整个人看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。


  换了睡衣后便钻进了被窝,疲惫的大脑在粘上枕头后意识就已经开始变得模糊,却由于皮肤上的瘙痒,一整夜的睡眠变得断断续续,有意识的梦境也是断断续续。


  梦里还是和之前那个落了雪的天气一样,寒冷得不想出家门,朴宰灿躲在家里从阳台上伸手去接从天而降的大片雪花。


  那年他六岁。


  阳台下长得奇怪的叔叔看到他吼大声吆喝着让他下楼,心智还未成熟的他听取了他们热情的邀请,甚至真的以为他们和自己爸爸妈妈很熟,单纯地咬着嘴里妈妈离开家之前奖励给他的硬糖果,顺着楼道跑了下去。


  他们说妈妈已经下班了要接他去外面吃晚饭。


  被他们拉着手,嘴里甜滋滋的,道路却逐渐变得没有那么明亮了。


  “这是哪里?”朴宰灿拽了拽拉着他的大人。


  “这里是同样糖果世界的道路啊。”


  骗子好像永远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是否能创伤孩子的心灵,他们貌似只知道什么叫金钱交易。


  
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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